想到此处的宋徽宗,不由察觉头痛欲裂,终究还是做了决断,一边派了徐淑珍与周明瑞为兵部左侍郎、右侍郎,两人去分润兵部尚书在兵部一人决断之权柄。
一边又挑了好几名宫女,给赵匡衡送了过去,当然这件事的起始者,那些不太安分的官员,宋徽宗还连写了半个时辰的书信,去斥责于对方。
还是央一压,压一压或许能够有更好的。
天子以万民用人之为表率,他一个人无法将朝堂上所有不干净的东西全都扔下去,也只能忍了,这应该也是对于匡衡的最后一次压制。
毕竟少年得志,便猖狂之辈,这个例子不要太多太多,可结果呢,结还不是被压制了下来,宋徽宗在安排完了这一切之后,心底才有一种感觉,肯定可能能够将赵匡衡压制在他喜欢的那个岗位之上。
兵部尚书,是被压制最为严重的三品官员之一,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麻烦,唉,大宋啊大宋,早知就不要启用这些奸臣,那不就得了?
此时,站在大殿正前方,己与所谓忠臣良将那边,那几位虚伪的领头者,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赵匡衡也骤然察觉似乎被陛下盯上了。
但那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是不放心他吗?呵呵,也该不放心,可朝廷现状如此,自己又是站在奸臣这一方,平日里做些事情,又下意识的无效。
宋徽宗也希望他做些检验的事情,在所谓的大义之上,又不可能夺了他的皇位 不用自己,能用谁?
用那些平日里和他唱反调的官员吗?呵呵,若是其他的皇帝或许还有可能,但这是沉迷于书画、大宋艺术家之首的宋徽宗赵佶啊。
怎么可能将问题看得那么的深透,这时,宋徽宗面色看似平淡无波,实则压抑着心底愤怒的声音响起。
“尔等,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片沉默,赵匡衡察觉是个机会,刚准备迈步而出,却又想到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太稳重。
因此,又继续待在原地,现在还不是时候。
下一顺,宋徽宗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响起的声音,比上一次重了几分。
“尔等,真没什么想说的吗?”
有几人就灰溜溜的站了出来 还没开口呢,宋徽宗的脸色便己经是难看到了极致。
站起身来,往后殿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呵呵,糊弄鬼呢?既然没什么想说的,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此刻,大殿中才呜呜嚷嚷的吵闹起来,有不少官员站了出来,可又及时收住了脚步,眼睛中那希望的光仍没有被灭绝。
黄公公也回过身,他得到了陛下的示意。
“官家让尔等不要继续在这皇宫之中惹人心烦,还有赵匡衡大人,陛下约你谈话。”
说罢,还朝赵匡衡笑了笑,讨好意味十足,其他官员目光几乎都集中到了赵匡衡的身上。
凭什么他得官家如此的青睐,凭什么获得?
赵匡衡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不过心中的意念仍没改变,只要站在官家身后,无论做什么,都赶忙上前赞赏,那不就得了?
他也不准备做什么忠诚良将,也做不了什么忠诚良将,性格决定了一切,首到大殿中的诸多朝臣大多都是负气离去,赵匡衡才跟上了黄公公的脚步。
这时,赵佶也就是宋徽宗正在后店砸屋子,乒乒乓乓的,看着砸了一地的瓷器碎片,赵匡衡眼眸中划过一抹心痛。
要知道,这些瓷器若是放在后世,即使再怎么不值钱,再怎么出自于这耻辱皇帝的朝代,也应该能够值不少钱,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在看到匡衡眼中划过的那一抹痛惜时,宋徽宗并没觉得对方是对这些瓷器,心中掠过这种姿态,而是在为自己感到压力的心疼。
“唉,匡衡,若是他们都有尔这种敏锐,那朕也何故如此?”
宋徽宗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身形忍不住的颤抖,赵匡衡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诚惶诚恐,脸上泪珠更是哗哗哗流,他也不知道表演的天赋居然如此的伶俐。
“还请官家不要太过生气,有许多官员可能只是一时间进入了迷途之中,故而没有及时跟上官家您的思绪转变。
不过还请官家放心,有很多,肯定只是被某些同僚长官以压迫的形式才走上了与官家思绪不一致的道路上。
对于这种官员,其实无需重拳出击,好好的教化一番就行。”
“教化?教化!哈哈哈。”
宋徽宗听了赵匡衡的话,不但没平息心中的怒火,反而更加的压制不住。
“还无需重拳出击?朕觉得这朝堂上九成的官员重拳出击,罚他们去边关劳逸 恐怕也坏不了多少事,也不会有几位是冤枉的。”
赵官家这句话虽是负气而出,但也表明了他心中的观点,己经察觉有很多官员不是和他一条心的。
既然如此,赵匡衡嘴角强行压住那即将绽放而出的笑意,面上划过一抹愉悦,当然他此刻是低着头,诚惶诚恐的模样,让其他人没将注意力放到身上。
既是如此,官家,怪不得吾了。
此刻,赵匡衡声音再次响起。
“官家,这段时间肯定不能慌乱。
先不要理会这些官员,无论好坏,他们都是朝廷稳定的基石。
若如了您的所愿,将他们赶去边关戍边,甚至将他们赶出朝堂,终究会不太妥当。
现在唯一能够做的,那就是将手底下的官员知人善任,鉴别起来。
在鉴别的过程之中,一定不要寻私,这是最为关键的。”
“嗯,匡衡说的对。
只是,有许多官员肯定是不想怎么老实的。”
赵佶先是发表赞同意见,随即,声音也不由得弱了下来。
赵匡衡知道,该他表现的时候到了,脸上还配了一抹冷笑,出口的话语更是分外果决。
“不怎么老实的官员,在此时先行忍了,等培养起相应的人才,就将他们逐出朝堂。
我大宋朝人才济济,不过是被许多官员以各种名目、各种理由压制着,故而才呈现出老的老、小的小的姿态。
还望官家思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