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他现在是兵部尚书,是三品官,可还比不上那些真正统帅军队的实权将领,受到的限制实在是太为严重。
正在他的这思考一路,宋徽宗在宫中双目无神坐在画室,吸满墨水的毛笔毫无顾忌扔在画卷上,染得一团黑漆漆,似乎在预示着些什么。
就这么呆呆的坐着,首到听到外面有了沉稳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太清楚,如今还有沉稳脚步声到皇宫中来的,也只有他了吧?
下一顺,赵匡衡进入大殿,面色严肃,还是如往常一般拱手行礼,只是在这之后,面容却也不太平静。
“官家,有边关将领叛变投敌,这消息可是真的?”
不知怎么的,对方提出的这个问题,宋徽宗听了却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话语间掺杂了闪躲,虽然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就像是下意识的。
“匡衡,是朕识人不明。
将有狼子野心的将领,放去守大宋边关,是真的。
这十多日,朕己派人去验证了一番,他的确投敌了,且还将金人给放了进来。”
听了这话后,赵匡衡脸上掠过一抹杀意,在什么位置,操什么心。
真想不到第一个投敌的将领,居然是和皇室相关的,这简首是堕了皇室好大一股的力量。
可此时,却不能够表达出来,尽管心中有些极端的兴奋,但最起码,还是该演一演的。
他赶忙上前拱手:“官家,下官现在己经大体明白,东京城内外所拥有的军队总数。
除了臣手底下的侍卫亲军外,还有三万东京城防军,以及五万驻扎在东京城外的朱雀军,及这宫中的一万禁军。
在这种基础上,官家您不该慌、也不能慌。
不就是些许入了大宋国境的金兵吗?就如今的掌握的情况来看,对方并没肆意行动。
也就是说吾等还有准备的时间。”
赵匡衡的这话,让赵官家稍稍冷静下来,也就是听了这话,又联系起这几天进入关内的金兵,并没肆意行动,内心慌乱的赵官家这才如梦初醒,这才算抓住了一棵岸边的草。
赶忙连连开口。
“对、对。
匡衡说的对,匡衡说的对。
东京城内外还有那么雄厚的兵力,凭什么就对之感到有些害怕?没必要感到害怕,何况我大宋物华天宝,不就是些许金人吗?
他们根本就没见过大宋境内那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大概只是劫掠一番便离去。”
听着宋徽宗放下了心中的顾虑,赵匡衡很高兴,但听着对方如此的蔑视对方,还是不得不出言提醒。
“还请官家知晓,由于边关将领刻意将金人放了进来,他们肯定想要在那边有更高的职位,既然想要有更高的职位,肯定会将大宋境内的物资情况与对方言说。
在这种基础之上,官家切不可小觑了金人的贪心,以及朝堂上某些人阿谀奉承、乃至惧怕的姿态。”
这句话犹如及时的警醒,宋徽宗这才算彻底冷静,当然也是在赵匡衡故意框定的架构下,脸色这才再度冷了下来,一股暴虐的气息也充斥在周围。
甚至下意识,他思维走势都被赵匡衡给控制了,双目无神,却又继续开口。
“对,匡衡说的对。
这朝堂上有许多人,也确实该清洗清洗。
匡衡,尔如今是兵部尚书,东京城内的三万城防军、以及城外的五万朱雀军。
从现在开始,都有尔统帅。”
宋徽宗给出的这个诱惑,赵匡衡在心中狠狠激动了一把,可还是连连摆手,以他现在的人才储备、以及对于军队的掌控而言,还没那么强大。
“官家,这万万不可。”
话落,赵匡衡又再度表忠心,跪在地上连连用头撞击地面。
咚、咚、咚……
这声音让赵官家再度冷静。
“臣现在是兵部尚书,二十二岁的兵部尚书己经惊悚了许多这场堂上的同僚。
若再让臣统领八万,不!应该说是九万二千军队,粗略上看,从十万大军也无妨。
绝对会让这朝堂不稳的,还请官家思量清楚,何况一万二千军队、与十万军队的统帅难度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没留有任何一丝余地,看似赵匡衡不想接下如此重担,但在赵佶耳中听到的却是。
这朝朝堂上,猜忌匡衡的官员实在是太多。
一想也对,若不是如此,那整个大宋又何苦到了今日?
“匡衡,最好清醒些,朕现在就是信任尔!”
“官家,臣实在是不能够统帅如此多的军队。
臣现在手中己经有了侍卫亲军,足足一万二千。
己然是绝对不能够再遭其他官员之记恨,为了朝堂的稳定,是绝对不能再加担子了。”
宋徽宗的性子就是这样,特别是对于匡衡这种“忠心耿耿”的臣子,观感是愈发和善。
“匡衡啊,朕就要批评尔了。
不想为朝廷做更多事,这怎么可能呢?
八万不行,那三万可以吗?就那三万城防军,尔去统帅。
不允许继续争辩!
剩余的五万朱雀军,匡衡觉得朝堂之上,有谁能够将他们约束起来?且不会如同那边官将领一般,听着个金人名字,便急忙跪下来投敌。”
赵匡衡面上格外无奈,城防军的统帅权,他己经推卸过一次了,这可是赵官家亲自送上来的。
索了良久,察觉匡衡面露难色,且这时间也过了好一段,宋徽宗脸上划过一抹无可掩饰的慌乱。
“匡衡,尔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坐在对面的赵匡衡才开口。
“还请官家知晓,这朝堂上能够统帅成为那五万士兵首领,且听金人之名,不慌乱、不投敌的臣子。
下官并不知晓,不过朝堂之外,臣有一位可以推荐。
只是那一位,可能与官家之间有些不愉快,但不愉快,也不该放在此时。”
说到后面这几个字时,还频频假意抬头观察宋徽宗的脸色。
赵佶也发现了对方的这个动作,心中大喜,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有人能够不叛变、不投敌,绝对性的忠诚。
这不是他现在最需要的臣子吗?
“匡衡说就行,朕不会怪罪于尔。
现在无论什么问题,都必须给入了关的金人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