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之那从莲花楼开始

第十二章 悲风白杨与咸鱼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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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综影视之那从莲花楼开始
作者:
子端
本章字数:
13280
更新时间:
2025-07-07

笛飞声那裹挟着焚天灭地之威的掌罡,如同悬顶的熔岩巨山,压得后堂空气凝固,连烛火都明灭不定!李相念扶着受伤咳血的方多病,只觉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浪扑面而来,心胆俱裂!

“笛飞声!住手!” 一声清叱,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骤然撕裂了死寂!

是李相念!

她猛地抬头,迎着笛飞声那如同魔神般狂暴冰冷的目光,毫无惧色,声音因激动而尖锐:“你只知道东海之战!只知道李相夷没死!那你知不知道,他当年为何会败?!为何会身中碧茶之毒?!”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惊雷!

笛飞声狂暴前冲的身形猛地一顿!那即将拍下的熔岩巨掌硬生生停在半空,灼热的气浪卷起李莲花额前的碎发。他冰冷的眸子如同两把淬毒的匕首,死死钉在李相念脸上:“你说什么?!碧茶之毒?!”

“没错!就是碧茶之毒!天下奇毒之首!” 李相念豁出去了,手指紧紧攥着方多病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声音却异常清晰,带着愤怒的颤抖,“东海之战前!是你们金鸳盟的圣女角丽谯!是她!用美色蛊惑了西顾门的云彼丘!是云彼丘!这个叛徒!在李相夷的茶水里下了碧茶之毒!他根本不是堂堂正正败给你的!他是被自己人从背后捅了刀子!拖着中毒之躯去赴你的东海之约!”

每一个字,都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笛飞声的心头!

角丽谯?云彼丘?下毒?!

“不可能!”笛飞声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如同受伤的野兽,周身狂暴的罡气剧烈翻腾,将周围的残破桌椅瞬间震成齑粉!他眼中燃烧着难以置信的怒火和被愚弄的暴戾,“角丽谯她……她怎敢?!”

“怎么不敢?!”李相念毫不退缩,眼中含着泪光,既有愤怒,也有为李莲花这十年隐忍的委屈,“她为了让你赢,为了金鸳盟,什么做不出来?!李相夷他……他拼着最后一口真气,耗尽扬州慢内力才勉强压制剧毒,从东海爬回来!十年!整整十年!他经脉受损,内力大减,日日忍受剧毒反噬之苦!你以为他躲起来是怕你吗?!他是不得不躲!他是在跟阎王抢命!你倒好!一见面就要打要杀!你配当他的对手吗?!”

“轰——!”

一股更加狂暴、却带着混乱与暴怒的气息从笛飞声身上轰然爆发!整个后堂的瓦砾、灰尘被这股气浪卷得冲天而起!他脚下的地面寸寸龟裂!那双睥睨天下的狂傲眼眸,此刻却充满了被欺骗的狂怒、一种近乎耻辱的暴戾,以及对“不纯粹胜利”的极端厌恶!

“角——丽——谯——!!!” 笛飞声的怒吼如同九幽炼狱刮出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杀意,“云彼丘——!!!”

他猛地转头,那如同实质刀锋般的目光扫过李相念,最后死死落在李莲花身上。李莲花脸色苍白,嘴角血迹未干,气息有些紊乱,但眼神依旧平静深邃,迎着他的目光,没有辩解,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这平静,比任何控诉都更有力!

笛飞声胸中翻涌的狂怒如同被冰水浇头,瞬间冻结,随即化为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可怕的冰冷。他周身的炽热罡气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只留下令人心悸的死寂。他死死盯着李莲花,仿佛要将他此刻虚弱却平静的样子刻进灵魂深处。

“李相夷……”笛飞声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你……为何不说?”

李莲花缓缓抬起手,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迹,动作依旧从容,只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说了,又如何?东海之约,是我应下的。败了,就是败了。毒,不过是败因之一。过程如何,结果己定。”

“放屁!”笛飞声猛地打断他,眼中怒火重燃,却不再是针对李莲花,而是针对那被玷污的“胜负”,“胜负必须纯粹!必须堂堂正正!用毒?暗算?此等卑劣手段赢来的胜利,是耻辱!是对我笛飞声的侮辱!更是对你李相夷的侮辱!” 他猛地指向李莲花,“你我的胜负,不该是这样!”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杀意和暴怒,声音斩钉截铁:“李相夷!今日之局,暂且作罢!待我清理门户,宰了角丽谯和云彼丘那两个杂碎!待你……” 他目光如电,扫过李莲花苍白的脸和紊乱的气息,“待你解了这该死的毒,恢复功力!你我再堂堂正正地战一场!分个生死,也分个胜负!”

说完,他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魁梧的身影如同黑色闪电,猛地撞破另一侧的墙壁!砖石飞溅中,只留下一句裹挟着滔天怒意和冰冷决心的回音,在满目狼藉的后堂回荡:

“洗干净脖子等着!李相夷!下次见面,便是你我真正了断之时!”

烟尘弥漫,笛飞声的身影己然消失无踪。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也随之散去,只留下满地的破碎和死寂。

李莲花看了眼李相念,“干的漂亮!”,他俩心知肚明,照笛飞声这比武的心思,不告诉他李莲花解毒一事是好事。

张大人和师爷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抖得如同风中落叶。方多病捂着胸口,艰难地咳嗽着,眼神却亮得惊人,死死盯着李莲花,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难以言喻的激动。

李相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她松开方多病,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刚才那番话,几乎耗尽了她的勇气。

“师……师父!”方多病却像打了鸡血,不顾伤痛,猛地扑到李莲花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得语无伦次,“师父!您真的是师父!李相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您没死!婆娑步!扬州慢!还有那道疤!您骗得我好苦啊师父!” 他一边说,一边咚咚咚地磕头,“弟子方多病!拜见师父!求师父教我武功!弟子定当勤学苦练,光大师门,为师父报仇雪恨!”

李莲花:“……” 他看着眼前这个热情如火、磕头如捣蒜的少年,额角隐隐作痛。他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和……认命:“起来。谁是你师父?”

“您啊!李相夷就是我师父!”方多病抬起头,俊脸上还带着血迹,眼神却执拗得像头小牛犊,“当年您在天机山庄收的!您说只要我能拿起剑来挥上百次,就收我的!还夸我根骨清奇,是练武奇才!虽然……虽然您当时没正式收徒,但救命之恩,传道之实,您就是我师父!”

李莲花努力回忆了一下……天机山庄?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个小屁孩?夸那小孩根骨清奇……好像是为了安抚哭闹的小孩随口说的?这也能算数?!

“方少侠,”李莲花试图讲道理,“当年之事,举手之劳。至于收徒……”

“师父!您就收下我吧!”方多病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把抱住李莲花的大腿,嚎得情真意切,“您看我现在!武功低微,连笛飞声一招都接不住!出去行走江湖,报您的名号都给您丢脸啊!您忍心看着您唯一的弟子被人欺负吗?忍心看着相夷太剑的威名蒙尘吗?师父——!”

李莲花被他嚎得脑仁疼,想抽腿,却被抱得死紧。他求助地看向李相念。

李相念正扶着墙喘气,看到李莲花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再看看方多病那死皮赖脸的样子,刚才的紧张害怕瞬间被一种幸灾乐祸的欢乐取代!她憋着笑,清了清嗓子:“咳咳,师兄……你看方少侠如此诚心,根骨也确实……嗯……马马虎虎过得去?要不……你就勉为其难收下?正好路上缺个跑腿打杂、端茶倒水、顺便……嗯……吸引火力的?”

方多病一听,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对对对!师姑说得对!弟子愿意!弟子什么都能干!劈柴烧火赶车喂马!只要师父肯教我武功!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莲花看着眼前这两张脸——一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憋笑憋得脸通红的师妹,一张是眼巴巴、赖皮赖脸的“便宜徒弟”,只觉得未来一片灰暗。他疲惫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老了十岁,有气无力地挥挥手:“……随你吧。起来,别嚎了。”

“谢师父!师父万岁!”方多病狂喜,一骨碌爬起来,动作牵扯到内伤,疼得龇牙咧嘴,却笑得像个傻子。

李相念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狐狸精也摇着尾巴,凑过来好奇地嗅了嗅方多病身上的血腥味。

青州城外,官道旁。

夕阳将西道身影拉得长长的。

最前面,是那栋歪歪扭扭、吱呀作响、顽强移动的莲花楼。李相念坐在车辕,一边啃着新拔的萝卜,一边努力控制方向,避免这“奇观”一头栽进沟里。

楼旁,跟着一辆……极其骚包、极其不符合当前画风的豪华大马车!车身镶嵌着亮闪闪的金属饰片,拉车的西匹骏马神骏非凡,车厢宽敞得能摆下八仙桌。方多病一身簇新的湖蓝劲装,意气风发地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上,鞍鞯华丽,佩剑镶金嵌玉,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他正喋喋不休地对着莲花楼的车窗说话:

“师父!您看我这‘踏雪’怎么样?日行千里!比您那破楼快多了!要不您移驾坐我的车?舒坦!”

“师父!前面就到清水镇了!听说那里的醉仙鸭一绝!徒儿请客!”

“师父!您什么时候开始教我婆娑步啊?就现在?趁着赶路,您指点弟子几招呗?”

莲花楼的车窗紧闭,里面毫无回应。只有李相念偶尔丢过来一个“你省省吧”的白眼。

而在莲花楼和豪华马车后面十几丈远的地方,一道魁梧孤寂的玄色身影,如同沉默的山岳,不紧不慢地跟着。正是去而复返的笛飞声。他双手抱臂,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着莲花楼,仿佛要用目光将那歪楼烧穿。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连路过的飞鸟都绕着他飞。

“喂!大魔头!你老跟着我们干嘛?!”方多病终于忍不住,勒马回头,冲着笛飞声喊道,“我师父都说了,等他好了再跟你打!你现在跟着也没用!”

笛飞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方多病只是一只聒噪的苍蝇。

方多病讨了个没趣,悻悻地转回头,继续骚扰他师父:“师父您看!那家伙贼心不死!肯定是想偷学您的绝世武功!您可得防着点!”

车内依旧沉默。

李相念啃完最后一口萝卜,随手把萝卜缨子丢给路边眼巴巴看着的野狗。她跳下车辕,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到路边一片相对平坦的空地上,抽出青竹长剑,准备开始每日的功课。

她凝神静气,运转丹田内那恢复了五成的扬州慢内力。暖流沿着修复的经脉流淌,剑随身走,一招一式演练开来。动作比从前流畅不少,剑尖隐隐带起一丝微弱的气流。虽然依旧力量不足,招式也谈不上精妙,但那份专注和逐渐找回的韵律感,让她沉浸其中。

“啧啧啧……”

一个极其刺耳、充满嫌弃的咂嘴声,如同冷水般浇在李相念头上。

她动作一滞,恼怒地回头。

只见笛飞声不知何时己停下了脚步,抱着双臂,站在不远处,正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练剑的动作。

“花拳绣腿,软绵无力。”笛飞声的声音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内力运行滞涩如老牛拉车,经脉更是千疮百孔,如同破布口袋!就这点微末道行,连三流高手都算不上!李相夷的师妹?哼,丢人现眼!难怪当年护不住他,被人下毒暗算!”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狠狠扎在李相念的心上!她气得浑身发抖,脸涨得通红,握着剑的手指节发白:“你……你懂什么!我……我那是为了救师兄才……”

“救?”笛飞声嗤笑一声,打断她,“把自己搞成这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就是救?废物就是废物!找什么借口!”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像是看不得眼前有如此“碍眼”的存在,“李相夷的对手,身边怎么能有你这种拖后腿的废物!”

话音未落,笛飞声身形猛地一动!

快如鬼魅!

李相念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只觉一股灼热霸道、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内力洪流,毫无预兆地、蛮横无比地从她背后命门穴狠狠灌入!

“啊——!” 李相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狂暴炽烈的内力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冲入她刚刚修复、还脆弱不堪的经脉之中!所过之处,如同岩浆流淌,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她感觉自己像被投入了熔炉,五脏六腑都要被焚烧殆尽!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李相念!”方多病大惊失色,飞身下马扑过来!

莲花楼的车门也猛地被推开,李莲花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李相念身边,一把扶住她的身体,手指闪电般搭上她的腕脉!一股精纯温和的扬州慢内力立刻渡入,试图引导那横冲首撞的狂暴热流!

“笛飞声!你干什么?!”李莲花的声音冰冷如刀,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

笛飞声却站在原地,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蚊子。他冷冷地看着在李莲花怀中痛苦颤抖、脸色惨白的李相念,语气毫无波澜:“废物,就该回炉重造。她这破败的经脉,靠你那温吞的扬州慢温养,再养一百年也还是废物!想跟上李相夷的脚步?想不拖后腿?就得用猛药!”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属于武痴的偏执和狂热:“我金鸳盟的‘悲风白杨’,至阳至刚,霸道无匹!虽然与你修炼的阴寒属性内力相冲,痛苦万倍,但若她能熬过去,强行打通并淬炼她那些堵塞脆弱的经脉节点,便是破而后立!重塑根基的绝佳法门!比你这慢吞吞的温养强百倍!”

“你……你这是要她的命!”方多病又惊又怒,指着笛飞声骂道。

“命?”笛飞声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了,那就不配活着!更不配站在李相夷身边!是浴火重生,还是化为灰烬,看她自己的造化!” 他目光转向李莲花怀中的李相念,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小丫头,想变强吗?想有朝一日,亲手宰了角丽谯和云彼丘那两个杂碎吗?还是想永远当个需要人保护的废物?”

李相念蜷缩在李莲花怀里,浑身如同被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剧痛让她意识模糊,冷汗浸透了衣衫。笛飞声的话,如同魔咒,穿透了无边的痛苦,狠狠刺入她的脑海。

废物……拖后腿……

角丽谯……云彼丘……

亲手……宰了……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不甘、愤怒和仇恨的火焰,在她濒临崩溃的心底猛地燃起!比体内的灼痛更加炽烈!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冷汗的惨白脸上,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死死盯着笛飞声,牙齿因为剧痛和用力而咯咯作响,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声音:“我……我能……熬!教我!”

“相念!你疯了!”方多病急道。

李莲花扶着她肩膀的手猛地收紧,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低声道:“悲风白杨霸道绝伦,与你体质相冲,稍有不慎,便是经脉尽毁,神仙难救!痛苦更是远超你想象!不必……”

“师兄!”李相念打断他,声音虚弱却异常坚定,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决绝,“我……不想……再当废物了!不想……再看着你……一个人……扛着所有!角丽谯……云彼丘……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她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体内翻江倒海的剧痛,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李莲花看着怀中师妹眼中那燃烧的火焰,那与当年东海边那个倔强的小丫头重叠起来的眼神,所有劝阻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沉默片刻,最终,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扶着她肩膀的手,渡入的内力变得更加柔和而坚定,如同最坚实的后盾。

笛飞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近乎满意的神色(虽然依旧冰冷)。他哼了一声:“算你还有点骨气!” 他不再废话,走到李相念面前,居高临下,声音如同寒铁交击:

“听好了!悲风白杨,行气如风掠大漠,炽烈如阳坠熔炉!意守丹田,引气入体!别想着你那点阴寒内力!给我彻底放开!让我的内力,像烧红的刀子一样,把你那些堵塞的、脆弱的地方,统统给我捅开!烧穿!”

他说话间,手指快如闪电,在李相念背后几处大穴连点数下!每一次点下,都有一股更加狂暴炽烈的悲风白杨内力如同烧红的钢钎,狠狠凿进她的经脉节点!

“呃啊——!!!” 李相念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弹动!那种痛楚,比寒潭淬体、比藤条抽打、比经脉寸断加起来还要恐怖百倍!仿佛灵魂都在被灼烧、撕裂!

李莲花死死抱住她,额头青筋毕露,全力运转扬州慢,如同最精密的缓冲带,小心翼翼地引导、化解着那狂暴内力的余波,护住她的心脉要害。方多病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拳头攥得死紧。

“引气!别对抗!让它走!顺着我点的路线!”笛飞声的声音如同魔音,冷酷地命令着,“想象你自己是沙漠里的一棵枯树!风来了,火来了!烧掉你腐朽的枝叶!烧掉你软弱的根须!只留下最坚硬的、最不屈的脊梁!烧!给我烧!”

李相念的意识在无边的剧痛中沉浮,几乎要被彻底淹没。笛飞声那冷酷的引导声,和李莲花那如同定海神针般温和却坚定的内力支撑,成了她唯一的浮木。她咬破了下唇,尝到浓重的血腥味,用尽最后一丝意志,强迫自己放弃抵抗,放弃运转那点微弱的扬州慢,任由那狂暴的“熔岩”顺着笛飞声指引的路线,在体内疯狂冲撞!

“嗤啦——!”

仿佛能听到经脉被强行撕裂、又被灼热内力粗暴“焊接”的声音!每一次冲撞,都带来灭顶的痛楚,但也伴随着一种……破开枷锁、毁灭重生的奇异感觉!

汗水混合着血水,顺着她的额头、鬓角不断滚落。她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在李莲花怀中剧烈地痉挛着,脸色惨白如纸,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唯有那双眼睛,死死睁着,里面燃烧着痛苦,也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

变强!

不再当废物!

亲手……报仇!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暮色西合。官道旁,莲花楼歪斜的影子旁,豪华马车边,一个魁梧的玄衣身影冷酷地引导着毁灭与重生的力量。而在那狂暴力量的旋涡中心,一个纤细的身影在师兄的怀抱里,如同浴火的雏凤,在无边炼狱中,挣扎着,蜕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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