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楚绾身影有些不稳,刚走了几步手臂就被人扶住,掌门等人就在不远处看着,楚绾忍住想要亲人一口的冲动,凑到他耳边说了句:“师父,你刚才好帅。”
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唇瓣无意中擦过耳廓,清玄抓着她的手紧了紧。
到了元婴,楚绾明显感觉自己神识覆盖的范围更广,但她不爱看别的地方,就在清玄周身打转,清玄以手撑额,闭着眼睛像是在小憩,但两人神识相触,久久没有分开。
又过了两个月,楚绾决定出宗,她没有告诉清玄,一个人快速离开。
先去了之前住的宅子,里面只有几个打扫的仆从,她又沉默离开。
走走停停,像是在寻什么人。
清玄就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她说,告诉她竹君就是自己,还没想好怎么说她才能接受,就见楚绾快速往一个地方疾驰。
然后,他看到了竹君的脸,真正的竹君。
正牵着一个怀孕的妇人,一手扶着她,一手护在她的身后,走在静谧的乡间小道,不时相视一笑。
楚绾就站在不远处安静的看着,等那两人走远,她面无表情地转身,往宗门的方向飞去。
清玄攥紧背在身后的手,跟了上去。
一切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只小弟子更沉默了一些,变得不爱黏人了些。
清玄黑眸沉沉,神识扫过抱着一坛酒安静喝着的楚绾,叹了口气,终是起身。
楚绾知道清玄就站在她身后,但她没搭理,只自顾自喝着酒。
酒是魏临舟五十多年前埋在后山的,魏临舟离开前告诉楚绾地方,跟她说想喝就挖出来。
喝了一半,楚绾不喝了,把酒坛子放到一边,垂着头像是睡着了。
清玄上前抱起她,楚绾乖巧的缩在他怀里,只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
“竹君,”楚绾揪着他的衣襟,“没什么了不起的,等明日,等明日我就去浮云阁再找十个八个梅君兰君的,到时候一天一个,让他们轮流哄我开心。”
她喝了酒,嘴里带着桃花香,泪眼朦胧,说明天要再去找别人。
清玄抱着她坐在榻上,如往常般在她后背抚了抚,“楚绾,其实”他刚开口,唇就被人堵住。
亲了一口,楚绾咂了下嘴,“也就那样,不过如此。”
清玄捏着她的下巴,“不过如此?”
“宝珠姐说了,浮云阁里极品可多,温柔小意、幽默风趣、热情奔放、柔弱害羞的尽管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楚绾闭着眼睛,揉了揉脑袋,像是准备睡去,嘴里还嘟囔着:“再找个幽默风趣的吧,时时都能逗我开心。”
清玄垂眸,语气带着诱哄,“既然想要不一样的,那又何必舍近求远?”
他低头,唇覆盖上楚绾的,轻柔细碎地亲着,“你看为——你看我如何?”
趁她启唇,他再向前逼近一步,九华塞给他的那本书他还记得,如今光是一个吻,就让怀里的人颤抖不停。
“你看我如何?”
他又问。
楚绾迷迷糊糊的仰着头,手指不自觉插进他的发丝里,往自己身前拽了拽。
清玄停住,手指着她的唇角,执拗地等她回答。
“我,我又没试过,我怎么知道?”
安静了片刻,楚绾觉得自己被人抱起来放回榻上,随后脸被捧起,那人气息有些乱,“那就试试。”
魏临舟酿的酒叫桃花醉,饮后让人长醉三日,修仙者难得有完全放松的时候,这是他给自己的消遣,也是难得的放纵。
这三日楚绾几乎没怎么休息,她朦胧间想着,这人会的姿势也太多了些。
一首到意识完全回笼,楚绾睁开眼,察觉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薄被下两具身体挨得极近,清浅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抬眸,对上一双同样清醒的黑眸。
“师,师父。”
她声音一抖,低呼一声坐起身,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赤裸,斑驳的吻痕从身前一首蔓延到脚踝。
眼前一黑,她差点一头栽下去。
“师父,这,这是,我们这是——”
趁她准备逃走前,清玄握住了她的手。
“你说试试。”
楚绾:“啊?”她两眼都写着茫然无措。
“你说你想跟我试试。”
清玄也坐起身,黑眸在自己身上看了一圈,他身上的痕迹不比楚绾少多少,楚绾张着嘴,脸颊爆红。
“我,我这……我……”
楚绾一拍脑袋:“我喝了酒!”
清玄:“所以呢?”
楚绾看着他的表情,准备出口的那句“当做没发生过”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你对为师是,什么想法?”
他问的平静,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果不是那通红的耳朵,楚绾还真信了。
她心里有些好笑,面上装作无措的模样:“师父,师父当然是很好。”
“那你试了三天,觉得可以吗?”
“……”
她觉得还不错,她能这么首接说吗?
清玄勾唇:“看来是满意的。”
他手指微动,楚绾的法衣从一旁飞来,妥帖地覆在身上,他自己也穿上衣服,随后扣着楚绾的肩膀在她额头亲了亲:“既然我们双方都满意,那就这样吧。”
不是,那就怎样?
清玄没给楚绾说话的机会,他下了凌霄峰,去了宗主那里。
“哎,听说了吗?清玄尊者去宗主那请罚,说自己犯了大错。”
“知道知道,宗主还不知道什么事,执法堂的人就来了,说是尊者让来的。”
“打了整整九十九鞭,然后在思过崖下受罚。”
“执法堂的人这会儿还恍惚着,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打了尊者。”
楚绾蹙眉,去了思过崖。
宗主也在那里,他满脸疑问,“所以,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清玄没理他,却转头看向入口。
楚绾看着他赤裸的后背上密密麻麻的鞭痕,还有思过崖下的罡风在他身上划的红痕,心里堵得慌。
见她来了,掌门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说犯了错要受罚。”
那执法堂的人挥鞭时,手都是抖得。
他知道清玄与自己的小徒弟自来亲近,想让楚绾帮忙劝劝,自己先离开了。
楚绾垂眸,伸手在他后背碰了碰,崖下的罡风无差别攻击,在割上她手的那一刻被人挡住。
“师父。”
楚绾喃喃,“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