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绑起来比较好,省的坏了贵人的事,到时候我们吃不了兜着走。你忘了那一次,多少人遭殃。”
那两个明显是不放心,毕竟宏远大师不是一般人,他们心里还是有点惧怕的。
“谁知道那个女人会冒出来呢,害的我们失去了那么多兄弟。”
“都是意外,那个女人也是倒霉,走错房间就送了命。”
“绑紧一点,省得他再发生意外。”
两个人拿出随身携带的绳子,把宏远大师绑了起来:“反正醒不来,后天再来把他解开。”
也不知他们口里的女人指的是谁,但是很明显那个倒霉的人被灭了口。
宏远在心里默念了声:“阿弥陀佛!”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假智远亲自过来查看了一下。
他用手捏了捏宏远大师的脸颊,说道:“你要是和我们一条心多好,不然和你那个倔种师弟一个下场。”
又看了看困着的手脚,他满意地说;“要不是贵人想争取你和我们一起干大事,你这老命早就交代了。”
说完这话,智远就真放心地走了,外面也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宏远大师睁开眼睛,这么多年他行走江湖遇到多少阴谋诡计,这点在他眼里那就不是事。
他那一对兄弟医毒双绝的毒才叫天下无敌,交到他手里的解毒丸,那是货真价实的解百毒。
他轻松地用脚蹬了一下床板,床底下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一道人影从床幔后面走了出来。
若是其他僧人看到,肯定能认出来,这就是天天在寺里打扫卫生的那个老僧。
平时又聋又哑的老僧,现在脚也不跛了。
他走到宏远大师面前,一边抱怨一边给他解绳子;“你自己又不是不能解开,非得来折腾我。”
“叫你做点事就话多,下次不带肉给你吃。”宏远也不甘示弱回击道。
“不要提吃肉的事情了,要不是我贪吃,智远那天也不会出事。”
老僧很是愧疚,那天他实在嘴馋,跑到山下去花钱买了只老母鸡,又按照京城新近流行的方法,做了叫花鸡吃过再上山。
哪知他到了寺里就发现不对劲。
那天又是十五,有贵人来上香,听说有僧人冲撞了贵人,被处置了。
第二天他发现好,几个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而智远从那天开始也,也表现得不一样。
他人单力薄,虽然心有疑惑,也无计可施。
要不是这次宏远大师回来,他还不确定智远己经被掉包,不再是原来那个人了。
提到智远,两个人都不做声沉默了一会。
宏远说道;“看清楚手法,后天还要原封不动捆起来呢。”
“就你事多!”那老僧继续抱怨,却按照宏远的要求,先仔细看过再解开。
“可算是找到点机会了。天天被盯得死死的。走!”宏远伸展了一下手脚,手伸到墙上挂着的佛像后面,摸了一下。
随着“咔咔咔”的轻微声响,墙上出现了一个小门,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出。
“辽远,你先进去!”宏远说,这个师弟一首都是隐形人,就是为了防止有心人把寺庙一锅端。
辽远先走了进去,宏远侧身,才能进去。
“你看你胖的,叫你少吃点肉也不听。师父要是知道了,又要罚你练功减肥了!”辽远满脸的嫌弃。
宏远真想把他嘴堵上,“就你话多!师父早知道,又要让你背书!”
两个人相互嫌弃着往前走,突然辽远止,住了脚步,对着宏远做了一个“停”的动作。
他们停了下来,外面的禅房里有声音传来,两颗脑袋贴在墙壁上听着。
一开始是些面红耳赤的声音,辽远撇撇嘴,不想听,还没走两步那声响就结束了。
这一下,宏远也撇撇嘴,不是他想听整个过程,而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撤离而己。
“夭夭,这次在这里多待两天好不好,我每天晚上都来陪你。”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不满地说:“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也就晚上见一见,白天都看不到王爷人影。”
“你知道的,白天我也不方便来啊!如今大计未完成,小心为妙。”那男人劝慰道。
“楚天阔又说要让位,他就想去外面世界,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呢。”
那叫做夭夭的女人胆大得很,首呼皇上的名讳,可见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你也不要劝他,这是他心甘情愿的事情,就不需要我们节外生枝了,顺其自然就行。”
听得出来,王爷对事情的发展很满意。
“是的,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也让那风冬雪多活了不少年。”听得出来,那夭夭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遗憾。
“暂时不要动她,一切顺理成章最好。目前看来,一切都是按照我们的计划来的。”
“那是,左右逃不过王爷的筹谋。谁上去都是我们的。”
“是吗?我上也一样吗?”说着,屋里又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两颗脑袋一起离开,心想你们也哼不了多大一会,和小时候看公鸡追着母鸡跑差不多。
又转了几个圈,其中还有几条岔路,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密室。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空荡荡的房子,只是在墙上挂了几幅以前住持的画像。
两个人挨个给画像行了礼,然后走到最老的那一幅面前,辽远挑起画像,趴在墙上看了一会。,然后他退到一边。
宏远上前挑起画像往墙上的一个洞眼看过去,只见那边是一个宽大的牢房,里面都是人。
宏远看出来了,里面好多都是自己的弟子,怪不得见不到他们了。
还有其他的一些不认识的人。
其中有一个看起来似乎有点面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两个人又原路回到禅房,宏远说道:“我以为他们都没了呢!原来还在这里啊。”
辽远说道:“他们想争取你,这些都是你的人,到时候都能为他们所用。”
“在他们眼里,我就那么好拿捏?”宏远觉自我怀疑?。
“不就是吗?到时候拿这些人当人质,你还不是会心软。要不我们现在就把他们救出来吧,又不是没这个能力。”辽远建议道。
宏远看着这个平时最不起眼,却是最深藏不露的师弟问道:“现在救出来,然后呢?智远的仇找谁报?怎么报?”
“我也就是说说吗。我知道还没到时候,不会打草惊蛇的。”辽远无奈道。
“我们得找准机会出手,要一击即中,不然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们。”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商量了一些事情,然后辽远就从床底下消失了。
“师弟,你还是给我绑上,省的那些人提前来,被发现事情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