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于语落后,重似三千年前般抬手。
又次对似已想起什么,瞳光再难抑歉然的兄长伸出手去。
“回来吧,只要你愿回我身边,那无数星辰我都愿与你平分,当然,我愿放弃的自也包括你最钟意的那枚。”
“如何,哥哥?”
不得不说,无论对凯提斯,又或将被划于真王侧的无尽辰星、文明而言,这都已是再幸运慈悲不过的命运。
甚至哪怕站在这抉择的,是柔依口中那至高盟约中的一员,是曾被灭绝家园的伟大存在,想来也该会接受。
何况是诺克斯都已能笃定,对方并不会就此事出尔反尔的当下,又或更确切说,那位其实根本不在意这些。
除自己之外祂什么都不在意。
可。
“还是一样的结果嘛,我亲爱的哥哥,你到底是有……”
“多想我去死啊?”
尽管已做出最大让步,尽管诺克斯满眸歉然不曾言语,可似就已了然其选择,了然哪怕自己放弃所有星辰他都不会回头后,“死潮”之王终自嘲一笑收回了手。
后于那永无法理解般的淡问间,徐徐升空再度高高在上。
也直至此刻,诺克斯才终决然开口,只并非反驳、冷讽。
而不过解释,与全不抱希望地劝语。
“你知道无论世界还是生命,哪怕只是亿万其一,都不能被放上天平,你更该知道……那条路是走不通的。”
总算是……想起来了吗?
兄长末语入耳,虽仍面无表情,但“死潮”之王心间终是隐有轻笑起,只笑意也好柔和也罢,尽都只存一瞬。
后用以回应真王的,自就只无上漠然之冷语。
“究竟走不走得通不是靠说,而唯有真正走到终点才明了。”
“而只要成就真正意义上的‘终极’,无论规则或永恒……”
“就都由我说了算。”
是的,“死潮”吞没群星不是因什么虚无缥缈的毁灭欲,更也不只那逆王所谓的“为消除苦痛与饥饿”,而是为了凭此再进一步,踩着那些垫脚石再进无数步!
直至真正超越自我、寰宇以至……
这创造他与祂的混乱源头。
届时,这时刻纠缠祂的痛与冷,那令祂都无由畏怯的终焉阴影,就都不是什么问题了,他与祂也就能……
“你不是已经在了吗,弟弟?”
只是啊,真王一句轻柔问语、呼唤,却似一霎就戳破了“死潮”之王那不愿结束的梦,后更不胜决然地宣言。
哪怕深知对方已真正临至终点,胜算几近于无却仍静语。
“虽然晚了这么久,但我终于……”
“终于还是听到了你的呼救,而我之所以会来见你,或也并不只是为守护谁阻止谁,同也是为弥补那错误。”
“所以如你所愿,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了。”
“就由我来结束你漫长的苦痛!”
听完兄长这足称激昂的宣言,不,或就在那个梦被戳破那瞬,本是那般亲近那般恳切的“死潮”原初,却似陡然间变了个人,映出真王面容的墨瞳都全然陌生。
且更在微歪过脸,承于他般“哈”了声后,轻摇摇头自语。
“可真是莫名其妙,或许这就是他们说的……”
“‘白费口舌’吧?”
漠然语落,无序混沌间再无分毫柔情,伴着墨瞳青年号令般抬手,以他所立为中心,怖然至暗也如约而至。
随之降临的,是无数死意构就的暗矛,随青年拢拳纷落之间,近瞬息就封锁了全域,欲洞穿光明降下裁决!
而这场已绵延了三千年……
无数万年的重临决战,也在只言片语间极诡异地开始了。
就仿佛冥冥中有某种连“死潮”原初,都无可抵御的意志,在一遍又一遍催促祂动手,将那抹意外就此按灭。
而面对那每一柄似都足以洞穿命运、诛杀神魔的逆矛之雨,诺克斯自也不可能坐以待毙,激昂战吼间十五王器万千束链就已环身迎上,而那自也已不是实物。
确切说,现如今的他,仅凭意志与所拥的无尽光明,就足以复刻重现一切战法、武具,因而远不止此……
在最快落至的纷繁逆矛,与列王王器、天之链决然交击的刹那,充斥混沌间的无数暗矛也于同一刻被拦下。
阻停他们的,自也是源自那旧历,源自一百一十三代先王之帝兵!整个世界整片界域,似都于这一瞬凝滞。
尽管天落逆矛的数目远逾千百,可却依旧无法再进寸步!
“这才对嘛,希望这一次能让我更尽兴些,亲爱的哥哥。”
虽那呼唤、用词依旧亲切,可当这番话出自此刻的“死潮”原初之口,却已再无任何温度,而祂至此也再不顾及分毫,抬手自混沌抽出柄暗剑后,就踏前一步。
只一步就横越暴雨般交击的光与暗,就已抵近兄长之前。
而迎接那冷落暗剑的,自同也是早有预见,由极致光明所铸的辉剑,且斜斜斩上间全无分毫的避让与技巧。
光明正大,却同也别无他法。
在这场超越寰宇诞生来所有的终极一战前,任何谋划技巧都已无意义,因为无论动念再怎快,无论设局再怎精巧,可在他与祂瞳间,一切却尽都如提前写定。
至少现看来,唯一能决定胜负的,就唯只有绝对力量的对抗,唯只能看他与祂,如今究竟谁走得更远一步!
可问题就在于,若诺克斯先前并非虚言,那么他所面对的这位兄弟,早在不知何时,就已去到了那个终点。
哪怕没有他,祂也足以统御无数星辰,足以覆灭凯提斯千万遍,对上这般存在,饶是现今的他都胜算微渺。
不,是根本不可能有胜算。
就连三千年前般试图与祂俱灭,现看来都已无任何可能。
但。
就如没人能解释,为何在两千年前被慈王暂阻脚步后,某一刻终实现夙愿早已醒来的祂,却并不曾毁灭凯提斯般,或许唯一的希望,就也正隐藏在这之间吧?
而寻见那个答案,或也正是诺克斯此行甚至最初的使命。
宿命。
当辉剑暗剑相触的那刻,无论二者任一又或漫天光暗,甚至亘古不变的混沌,似都于同一瞬间破碎、坍灭。
而混沌色彩、极致光暗交织撕裂间,所巧合般构造的光影,不,是被那乱流裹挟而来的,正是不尽旧时光!
“就这点长进吗,不是要拯救一切,要结束我的苦痛吗!”
“那就展现给我看啊!”
在“死潮”原初近于疯狂的冷笑漠语间,在极致之王一瞬千万次交锋间,万事万物泯灭之间,被拖入这无序界域的规则也在崩坏,无论空间时光都无止境闪灭。
于是每刻每分每秒,甚至二人超越寰宇间速度极限的每一次交锋,尽都落于全不一样的时空,一如前刻身处万星泯灭的过往,下刻就已置身万灵安好的未来。
只尽管真正穿梭在时光长河的两端,尽管某一刻也曾引来那一时空伟大存在震撼敬畏的感知,可这对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