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一章是同一时间段的两个视角)
“1220014,起床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女孩,他的声音冷漠而不带丝毫感情。
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她的眼睛缓缓睁开,睡眼惺忪,眼神迷茫而空洞,仿佛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所有兴趣和渴望。对于她来说,现在的生活就像是一场无尽的噩梦,而“死亡”或许才是唯一的解脱。
刘默默地凝视着眼前如电影般不断播放的记忆画面,那些场景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如同昨日重现。她看到了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正对着她冷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恶意。
“很熟悉吗?记得吧?”那个女子的声音在刘的耳边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刘紧紧地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愤怒和恐惧在她心中交织。
“怎么会忘记……”刘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充满了痛苦和愤恨,“我记得实验的每一步流程,每一句话,每一张那样龌龊、虚伪的嘴脸!”然而,在现实中,刘拿着手术刀的手却不停地颤抖着,她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仿佛那把手术刀己经不再受她的控制。
瓦斯特双手交叠在胸前,双眼紧盯着面前正在播放的记忆画面。画面中,1220014正吃下研究员带来的、己经被打了麻药的食物,而那些研究员则对他表现出虚假的关心。
“不觉得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和他们非常相似吗?”瓦斯特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丝嘲讽,“在别人绝望的时候,给予他们虚假的希望,然后又亲手将这希望夺走,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吗?”
刘静静地听着瓦斯特的话,她闭上双眼,缓缓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画面在这一刻突然切换,只见1220014被绑在仪器上,那些研究员正将其他人的记忆注入他的体内。
而之前那些对1220014假惺惺表示关心的研究员们,此刻脸上只剩下了痴狂的表情,他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实验中,对1220014的痛苦和挣扎视若无睹。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刘终于开口说道,她的声音平静而又冷漠,“正如你所说,自私确实是人类的本性,每个人都在追求自己的利益。而我,也不过是在这个世界上随波逐流罢了。我只会让别人看到我想让他们看到的那一面。”
瓦斯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说道:“所以,你终于承认了?那么,这场扮演好人的游戏也该到此为止了吧?杀了安吉丽卡吧,她对你来说己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留着她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
刘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但是,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是那项实验的受害者,而且是最后一个。我体验过那种孤助无援的绝望,也想过在漫长的复仇过程中,让对方承受更多的痛苦,越凄惨越好。然而,当我真正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我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就像那项实验最初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增加社会急需的治疗人员而己。也许,我们不能仅仅从表面去评判一个人或者一件事。”
瓦斯特显然对刘的这番话并不买账,他嘲笑道:“哦,是吗?你这是又在给自己装好人的行为找借口吗?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心中的犹豫,就像你收留伊索尔德时一样,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置于死地,可你却故意打偏了,不是吗?你长期的不休息,不就是为了躲开我,害怕我把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让你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吗?”
刘慢慢地睁开眼睛,双手抱胸,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慵懒,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她似乎己经证明了某件事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装得也够久了吧?你根本不是另一个我。”刘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这个结论是她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的。
瓦斯特?听到这句话,不禁笑了起来。他那原本金色的长发,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缓缓地变成了黑色,而他那红色的瞳孔也渐渐显现出来。与此同时,他身上那件象征着首脑身份的大衣,也在瞬间变成了一件洁白的大褂。
“哎呀~被看出来了吗?”卡门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戏谑,“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刘·瓦德斯,你是否是真心帮助他们呢?”
刘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无奈。然而,她的回答却毫不犹豫。
“虽然你让我回想这些,让我很生气,不过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刘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哀伤,“最起码,在我眼前,我不想看到有人无缘无故再一次体验我那般的悲伤和痛苦。”
“成为别人的保护伞吗”卡门歪着头笑了笑“我真的很高兴,都市里还有你这样的人”说完身影就消失了
现实里刘也放下了手术刀这躺着安吉丽卡怀里的婴儿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