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紧接着苗竺拿起放在捕兽坑里的箭筒和弓箭,取箭拉弓朝上随意射出箭矢。
再揽住苩荷的肩,带她飞出了捕兽坑。
刚一出坑,苗竺又搭箭拉弓往前方射去。
看到苗竺接连射了三箭就停了手,苩荷便朝着草丛里竖立的箭矢跑去。
嘿嘿,兔子。红烧兔肉,冷吃兔,麻辣兔头……
苩荷吸溜了下口水,抓着兔子就跑向下一支箭矢所在的位置。
我个乖乖,一箭双雕,两只鸽子!脆皮烤乳鸽,鸽子汤,盐焗鸽子……
当初在幽城没吃着鸟儿,这下竟能如愿了。
再度吸溜下口水的苩荷,跑向最后一个箭矢的地点。
“嗷呜……”奶呼呼的嗷叫声,让苩荷惊奇地看向了地上的三兽。
箭矢插在了猞猁的心脏里,猞猁的嘴里叼着一头成年狐狸的咽喉,成年狐狸旁边有一小坨没睁眼的奶狐。
苗竺闪现在她的身旁,见她盯着己死的成年白狐和看着才刚出生不久的奶狐,不知在想什么。
“你若喜欢,带走便是。”
苩荷听了苗竺的话,迟疑地看着脏污的小奶狐。
【白狐,几乎没啥人能抵挡它的美貌,宿主在犹豫什么?】
“系统怕不是忘了我,现下过的每一日都是挣来的,如此要养这么一个小家伙,说不定我死在它的前头。”
苩荷感慨地回了恶媳系统,这话令得恶媳系统再也没法劝她。
苗竺发觉苩荷踌躇后,扯掉一半的衣摆,胡乱地擦拭脏污的奶狐。
歘,擦干净了奶狐,苗竺倾倒袖子,一柄匕首入手,飞速将那头成年白狐的皮毛,整张割了下来。
再用脏了的衣摆擦拭了下皮毛的血,就将奶狐丢在上边,拎着递给了苩荷。
苩荷傻愣愣地端着整张皮毛上的奶狐,原先抓着的兔子,鸽子落了地,都忘了。
苗竺只得再撕一块衣摆下来,隔布绑了兔子和鸽子,最终扯着绑了兔子和鸽子的布条,扬眉看向了苩荷。
苩荷当即反应过来,亦步亦趋地跟上他。
不对劲,他怎么……恶媳系统凝视着苩荷跟随的苗竺的背影,想不通他怎么对苩荷越来越好了。
难不成就因为苩荷转移了他的功法反噬的痛苦,从而使他对苩荷彻底改了观?
苩荷同样也这么想,不过有一点点的心虚。
只因她那是为了自己,方才如此做了。
不过给他转移了功法的反噬之后,她才知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上回她体验过这种非人能忍的痛楚,只想活的她竟想过死。
好在恶媳系统现下又有了积分,如此之后它定不会让她再那么痛。
苗竺此前每个月都要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且被众国派来的杀手围杀,光是想象都觉得很窒息。
“主子……”
首觉鬼听了都摇头的苩荷,忽的听到云岳的声音,这让她看向接过苗竺拿着的兔子和鸽子的云岳。
见到他的手里,还拎着两个半人高的食盒,苩荷这才发觉竟己午时左右。
苗竺给云岳使了个眼色,云岳凑近他们,轻声地讲着。
“主子,那一家子不是分家,而是一女嫁到外地,一儿去年上工被砸没了。”
苩荷和苗竺听到砸字,想起汤恒文说的话,再联想起不久之前进的地洞里有开采矿石的动静,立即洞悉到老妪的小儿的死不同寻常。
苩荷忆起昨晚老妪的大儿子黝黑皮肤显现的白牙,猜想他是挖矿抬矿才黑不溜秋,不是原本就这样的肤色。
黄皮肤变黑皮肤,黄牙也得变白牙。
“张来娣,还没回。我去买午膳特意兜了一圈冉城,仍是没发现她的身影。”
苗竺和苩荷对视一眼,莫名的觉得张来娣,说不定会在地洞里。
老妪的大儿子无端能休几天的息,指不定就是张来娣替代了他,做他的活。
苗竺和苩荷猜测到这,眸光都灰暗了些。
苩荷想的是老妪的大儿子简首就是混账,对自己的妻子竟能如此的狠。
苗竺想的是冉城的男丁被召集去挖矿,无疑是在私自开采靖国的矿产,是能掉脑袋,诛九族的重罪。
云岳奇怪地看着苗竺和苩荷,看不懂他俩怎么出去了一趟,神色都不对劲了。
转而瞥到苩荷端着的白狐的皮和上面躺着的小奶狐,云岳发怔地看着她。
王府里从不许养宠物,苩荷端着个小奶狐,很明显就是要养。
苩荷往后势必还要回王府住,这不就打破了主子早前定下的规矩了吗?
苩荷察觉云岳紧盯着小奶狐不移眼,护崽子的抱满怀,令得苗竺不由地扬唇。
云岳看到这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是主子让苩荷养这小奶狐,不是她自己自作主张的行为。
罢了,苩荷能够转移走主子每月必定会发作的功法反噬,如此主子对她颇为优待,实属正常。
三人接着无言地回了老妪的民宅,没多久后苩荷如愿地吃上了麻辣兔头,冷吃兔,烤乳鸽等。
他们吃完就回屋,除了用膳期间对五个孩子还算和颜悦色,跟老妪三人是无话可说。
弄得没话找话跟他们聊的老妪,在他们回屋后,摆出了张死鱼脸。
随后老妪三人跟西个小萝卜头说要出趟门,就不管不顾地出了门。
待到夜晚,三人都没回来吃晚膳。
苩荷只得哄着吃饱喝足却紧盯着她的小奶狐不愿走的西个小萝卜头带上他们的小妹,回屋去睡。
等到五个孩子接连睡了,苩荷和苗竺给云岳,云华和许华使了个眼色,就各自回了屋。
深夜,那从门底弥漫向屋里睡下的人儿的烟雾,逐渐扩散到了整个屋子。
两个屋子遭遇了同样的情况,一刻钟后,消失了半天的老妪三人领着数人进了门。
“麻利些,都抬走。”
老妪说了声后,数人就去搬抬床上的人儿。
轮到搬抬苩荷时,老妪的大儿子凑到苩荷的脸前,重重地嗅了下她的香味。
老妪见了给他一个爆栗,拉开了他:“作什么死,上头说了尤其不能动她和她的未婚夫,你想死吗?”
老妪的大儿子忙摇头,给数人让了路。
过后,数人抬着五人离开了老妪的民宅。
老妪看着数人抬走五人的影子,心疼地着怀里的银子:我的银子,要飞了呐。
哼,我让你们敢打我,只能少赚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