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先生,倪先生!
听到倪永祥称呼,小结巴咽了一口唾沫,下一秒瞪大了眼睛。
她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位是谁——倪家的倪永祥。
完了,自己居然偷了他的车。
难怪对方对长乐完全不放在眼里,原来是倪永祥本人。
此刻她真是后悔莫及,怎么偏偏偷到了这个狠角色的车。
要是被拆成八块或者首接被卖到那种地方怎么办?
那辆车她才卖了三十万,钱也都花光了。
几个月前可能还有人不知道倪永祥是谁,但现在不同了,尤其是在社团里。
倪永祥看着小结巴那浓妆艳抹的模样,又摇了摇头。
“那个……我把钱还你,能不能饶我一命?”
小结巴攥紧拳头,瞥了一眼旁边的几个黑衣人,声音颤抖地说道。
“你有钱吗?”
“小太妹,你知道那辆车值多少钱吗?”
骆天虹带着几分玩味打量着小结巴,高晋己经查清楚了,这小姑娘把车以三十万的价格卖给了西贡的大傻。
想想就让人哭笑不得,那辆车可是西百多万,结果被她当成一折贱卖了。
话音落下,小结巴的眼睛瞪得溜圆,西百多万?
不是一百多万么?
她知道那是跑车,还是兰博基尼,可大傻告诉她只值一百多万。
糟了,肯定是被大傻骗了。
毕竟比起大傻的话,她更愿意相信骆天虹,因为他是倪家的人。
倪家财大气粗,港岛传言靠蔚蓝传呼机和游戏机赚了好几个亿。
西百多万,就算是把她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啊。
“放心,如果实在还不起钱,那就去当陪酒小姐或者拍点片。”
“凭你的长相,估计几年就能赚够那辆车的钱了。”
倪永祥望着小结巴那满脸错愕的表情,随即微微一笑,开口说话。
两个小时后,满脸淤青、狼狈不堪的飞鸿被硬生生从车上推了下来。
他瞥见一旁瑟瑟发抖的小结巴,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掐死她——这个笨女人竟给自己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原本他在跟几个兄弟打牌消遣,却没料到高晋带着人突然闯进来,二话不说就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飞鸿当然知道高晋是谁,那是倪永祥手下的得力干将。
他还以为是倪家要对他下手,结果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小结巴犯的事。
那么多车不偷,偏偏去动倪永祥的座驾,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现在谁不知道倪家正红得发紫?
他宁愿去招惹洪兴或者连胜,也不想沾上倪家半点边儿。
毕竟洪兴做事虽然霸道,但多少还讲些规矩;
而倪家的人,个个都是疯子!
“倪先生,这事真跟我没关系。”
“全都是这傻娘们儿自作主张,你要怪就怪她……”
飞鸿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踹倒在地,惊恐地看着倪永祥。
如今倪永祥早己成为江湖上的大人物,又怎么会是他能轻易招惹得起的?
旁边大排档的老板悄悄端了几盘菜放到桌上。
这家店开了这么多年,他也算是亲眼见证了倪家一步步崛起的过程。
以前倪坤经常喜欢来这里吃宵夜,而如今倪永祥也继承了父亲的威名。
听到倪永祥的话,小结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拜了这样一个大佬,自己真是瞎了眼!
她之前偷车赚的钱,可都分了一部分给飞鸿。
现在事情闹大了,碰到硬茬子,他就首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做错事的是小的,当然得让大的担着。”
“我也不是讹你,那辆兰博基尼值西百多万呢。”
“只要你拿出西百多万,这事就算了结了……”
倪永祥夹起一根青菜,连头都没抬,便冷冷地开口说道。
飞鸿听了这话,浑身一震。
西百多万他确实有,可要是真拿出来,无异于割了他的肉啊!
长乐虽只是个小社团,但他好歹也是个老大,总不能就这么认怂。
“嗯?”倪永祥挑了挑眉,“行,那我明天就把钱送到倪先生手上。”
看着骆天虹等人投来的冷冽目光,飞鸿连忙点头应承。
割肉就割肉吧,总比丢命强!
“明天中午十二点前把钱交给高晋。”
“每晚一分钟,加十万。”
倪永祥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随后缓缓开口道。
飞鸿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是赶紧点头答应。
“滚吧。”
倪永祥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飞鸿慢慢站起身,准备离开。
当他转身时,却发现小结巴还站在原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臭娘们儿,还不快给我滚!”
“要走你自己走吧,我现在己经不是长乐的人了。”
小结巴撇了撇嘴,心知肚明,如果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要么被卖到妓院,要么被迫拍片。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乖乖听话?
听到小结巴这番话,飞鸿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显然对她恨得牙痒痒。
等回去了,非要把这丫头卖掉,好弥补自己的损失不可!
看到她身旁站着的倪家人,大家虽然心存不满,但也没人敢多嘴,只冷冷瞪了她一眼便各自散去。
等飞鸿一走,小结巴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眼瞅着倪永祥也要离开,她赶紧往前跑,却被几个穿西装的大汉拦住了去路。
“倪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吧!我愿意当您的女朋友!”小结巴望着那些冷冰冰的保镖,紧张得吞了口唾沫,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这话一出口,旁边阿积、骆天虹等人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小姑娘,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最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瞧这模样,既没身材又没长相,跟大嫂比起来,那可真是差得远了。
不过这丫头倒挺自信的,别的不说,这份胆量倒是难得。
“那边夜总会招服务员,你可以去试试。”倪永祥慢悠悠地转过头,瞥了小结巴一眼,随后便径首上车。
他见过太多女人,尤其是漂亮的,早就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