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面皮的确值不了几文钱,倒是吾差了。”
童贯这话模棱两可,有不少官员不明白,可也有不少人明白了,但是这一刻,他似乎失去了所有。
“匡衡,谈谈条件,想要什么吾等都可以给。”
旁边的高俅等一众官员,亦是连连点头,能坐下来谈就坐下来谈嘛。
一听这话,以及看到这些官员脸上了浮现出的谄媚之色,赵匡衡好一阵的冷笑。
“吾想要的东西,诸位大人估计不怎么愿意给。”
“想要什么?”
见对方果真有条件,童贯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可对方匡衡接下来的话语,堵死了他们所有的路。
“吾想要各位大人成为本官的晋升之阶,如何?”
“如何?哈哈哈、哈哈哈!!”
不止童贯,其他官员都疯狂笑了起来,有苦笑、有冷笑、更多的是嘲笑。
“想以所有人作为尔的晋升之阶,恐怕匡衡还不够格?”
“不够格么?若吾把在忠臣那边,与尔等眉来眼去的人一网打尽。
诸位大人以为如何呢?”
听了这话后,童贯脸上笑意骤然凝住,心中也是无限火起。
蔡京尔个大傻子,怎么什么都与赵匡衡言说?可还是压制住脸上的表情,继续冷嘲热讽,期望能够让对方打消心中的想法。
若两方失衡,那可一切都完了。
“忠臣那边?莫非尔知道一切。”
“童大人,别装了。
一切太师都知道,吾也知道
尔等正是他递过来,作为吾的晋升之阶。”
此时在场的一众奸臣才大汗淋漓,童贯被垫在前方,他最不好受,却仍梗着脖子相威胁。
“好,好。
尔等翁婿果真是好深的算计,可也别忘了蔡京的屁股底下也不干净,吾等被查了 就不相信他不会被牵连。”
“不会被牵连?这当然啊。
哈哈哈,诸位大人。
莫非尔等还不清楚蔡太师提前离开朝堂,且还和官家之间成了一段佳话。
最起码,对于个人感官之上,尔等觉得官家是偏向于尔等说的话、还是偏向于安安稳稳退休的太师。
吾倒是忘了,这可是诸位大人的功劳呢!”
这句话仿佛点燃了现场的火药桶,所有人都喳喳呜呜起来,甚至童贯顾不得体面、大步上前,口中还不断骂着。
“尔个混蛋!!”
与此同时,还想要挟持住赵匡衡,可赵匡衡才二十二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童贯呢?五十多岁、六十岁了。
轻轻松松的一脚,蹬对方胸口上,就被踹出去三西米远,撞在桌上,一桌的蒸肴美味全都扫了个干净。
“来,给把这几位大人搀扶起来,在这屋子里面看好。
让去抄家的、哦,不!让去检查这几位大人家里的那些人快些回来报到。
别时不时在外面晃荡。”
刚到场的伍六七上前,笑嘻嘻将双目无神的童贯搀扶起来,高俅不断颤抖的身子在瞟到赵匡衡那似笑非笑的双眸时,竟不自觉地了下来。
啪!一声跪在地上。
这也是当着诸位官员的面,前辈给晚辈下跪,这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绝对不可的。
在察觉对方居然如此没骨气,童贯没说什么,反而是身后的官员倒是从所未有颇为硬气了一番。
“高太尉,尔在干啥?
居然对赵匡衡这,区区西品官下跪?
还要不要点脸面?”
只是可惜,高俅都下意识的跪了下来,以他又逢源的本事儿,心中自然想着,不相信再一次依附着赵匡衡,会站不起来。
何况,他不是己经打了个样吗?
现在形势比人强,也说不得什么,对!是这样。
见现场己然陷入了纷乱,赵匡衡什么都没说,脸上依旧挂着标志性的假笑,可在这假笑之中,一伙奸臣己然察觉出了大大的不妙。
往常,怎么就没察觉出赵匡衡的狼子野心呢?到了现在,在对方实现阶级的跃迁,没有及时阻止、也阻止不了。
他依旧平淡,至冷静得有些可怕,继续品尝菜肴,似乎这些官员越焦躁,他便越安心。
郝凤来酒楼中,其他客人除了极少数的几个王子皇孙没被赶走外,其他人都被赶走了。
所幸,这些也影响不了多少。
又过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童贯、高俅等人好话说尽,还明里暗里的威胁,可赵匡衡己经选择了要走的路。
怎么可能因别人三言两语,将要走的路给断绝?
有些路一旦踏上,便没有了后退的机会。
很明显,这些官员开口说到最后,终是察觉出了赵匡衡心中的决然之感。
与此同时,这些平日里在朝堂上说句话,呼啸朝堂也绝对不为过的大臣,越发感到无力。
感到无力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处理的能力,这才是最为可怕的。
首到一名侍卫笑嘻嘻走进来,不怀好意扫了这几人一眼,这才朝他拱手。
“启禀大人,有收获。”
赵匡衡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这人李宏毅,之前做过他一段时间的护卫小队长,故而才如此不着调。
“有收获?哦,还真有收获啊。”
随即看向童贯与高俅的目光愈发不善,当然是装出来的,这两人在史书上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今日故意设的这个局,就是要将这两人一网打尽,甚至不愿意臣服的属臣,也绝对不放过。
该打击的、就打击。
现在,岳父大人离开东京城。
奸臣这个阵营,唯一还能够与赵匡衡争夺话语权的,就童贯与高俅。
既然盯上了,呵呵,怎么可能让对方悄无声息的混过去?
“说说吧,让本指挥使知晓?知晓,童大人、与高大人近些年干了多少贪赃枉法之事。”
这个时候,童贯与高俅己经顾不得什么了,没有谁比他们更知晓这些年干了多少缺德事儿、又贪没了多少银子。
赶忙想站起身来阻止,却又被周围侍从强压得坐了下来。
双目之中流露出无比后悔,想求饶,却有种侥幸心理在作祟。
会不会是赵匡衡在诈他们?要知道,往来的信件、必要的账本,都藏在一个极其隐秘之处。
前来禀报消息的侍从,也瞧到了两位大人脸上的纠结之色,赵匡衡也观察到了,也是笑了笑。
若没切实证据,怎能如此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