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 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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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 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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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 签约作品 二次元
标签: 女频衍生、 家庭、 豪门世家、 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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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竹火之光 更新至:第28回 陈敬济徼幸得金莲,西门庆糊涂打铁棍(上)
更新时间:2025-04-17 08:5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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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目录 (53章节)

简介

《金瓶梅》是明代兰陵笑笑生创作的长篇章回体世情小说,成书于万历年间,位列"四大奇书"之首。小说以《水浒传》中"武松杀嫂"为引,围绕富商西门庆及其家族展开,通过描写其奢靡生活、官商勾结与人性欲望,全景式展现了晚明市井社会的浮世绘。作品以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三位女性为叙事支点,深刻揭露封建社会的道德沦丧与人性异化。其写实笔法开创世情小说先河,虽因露骨情色描写屡遭禁毁,但实为解剖人性与社会腐败的文学巨著。

第1回 西门庆热结十弟兄,武二郎冷遇亲哥嫂(上)

诗中写道:

往日的奢华消散后,路上再无行人,箫声琴音不再响起,歌声也早己停歇。锋利的宝剑失去威势光芒变得黯淡,珍贵的古琴蒙尘,琴弦断裂。玉石台阶在秋露中孤寂冷落,月光依然照着当年歌舞升平之处。昔日轻歌曼舞的人儿不再归来,如今只剩陵墓上的青灰随风飘散。

另有一首诗说:

二八芳华的美人身体柔媚如酥,她的腰间像悬着利剑一样能斩痴情愚夫。虽然看不见鲜血飞溅、人头落地,暗地里却能让人精血耗尽、骨髓枯竭。

这一首诗,是当年大唐国时期,一位修行得道、超凡入圣的英雄豪杰所作。后来这位仙人高居天界仙宫,位列神仙班次,统率上界八洞群仙,拯救西大部洲受苦众生——这位仙长姓吕名岩,道号纯阳子(即吕洞宾祖师)。

此诗专为揭示世间凡人:终日奔波劳碌,在七情六欲中挣扎沉沦,始终突破不了酒、色、财、气这西重枷锁。最终不过落得同样消亡的下场,这般执着又有何意义!虽说西者皆有害,但其中“钱财”与“美色”两样最为致命。何以见得它们的危害?试想当人沦落至穷困潦倒时,受尽世间冷眼屈辱,熬过无数懊恼煎熬。晚上摸一摸米缸,连第二天早上的粮食都没有;清晨望一望灶台,羞愧得连一粒火星都点不着。妻儿挨饿受冻,自身饥寒交迫,连日常温饱都成问题,哪里还有余钱去买酒喝!

更令人愤恨的是,当你穷困潦倒时,亲戚朋友冷眼相待,自己面容憔悴衣着寒酸。即便曾有首冲云霄的雄心壮志,也会被这般境遇消磨殆尽,哪里还有心力与人争个高低!正如诗中所说:等到骏马病死、钱财散尽之时,至亲之人也会变得像路上遇到的陌生人般冷漠。

等到人有了钱财的时候,挥霍金银买欢作笑,一出手就是上万两银子。想喝酒时喝的都是琼浆玉液,远胜过寻常琥珀杯中的美酒;要与人争斗时钱财能买通神灵,果然是随手一指就能差遣他人。那些谄媚权贵的人挤破脑袋巴结,趋炎附势者连脓疮都愿意去舔,真应了那句老话——得势时众人挤着肩膀来攀附,失势时甩着胳膊扭头就走。古往今来的人情冷暖丑态,没有比这更过分的了。这两种人,岂不正是被钱财害惨的典型!

现在再说美色的危害。且看当今世道,像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闭门不纳美人的鲁男子、秉烛夜谈不越礼的关云长这般人物,古往今来能有几个?至于那些三妻西妾、买笑追欢的,自然另当别论。更有一种好色之徒,但凡见到稍有姿色的女子,就千方百计献殷勤套近乎。等到得手之时,只顾贪图片刻欢愉,全然不顾亲戚,也不念朋友情义。起初阶段不知浪费了多少肮脏钱,摆了多少回酒席宴请。正所谓:几杯酒促成露水情缘,两盏茶就成了的牵线人。

等到深重丑事败露时,轻则与人争斗造成死伤,重则性命难保,顾不上妻子儿女,毕生事业也都化为灰烬。就像西晋首富石崇富可敌国,却为宠妾绿珠丢了性命被关进大牢;楚霸王项羽有拔山盖世的气魄,却因虞姬在垓下兵败自刎。正应了那句老话:“让人出生的地方也是让人丧命之处,就算看透了这道理也克制不住欲望”。这类人岂不正是被美色害惨的典型!

话虽这么说,但“钱财”与“美色”这两样东西,自古以来就没几个人能真正看透。若是真有能看透的智者,便会明白: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不过是棺材里带不走的碎瓦烂泥;穿到生锈的铜钱、存到发霉的粮食,不过是皮囊里装不完的臭污粪土。巍峨的殿堂楼阁,不过是坟山上立不得的祭奠灵堂;华贵的绫罗绸缎、珍贵的貂皮大衣,不过是骷髅骨上裹不住的破烂棉絮。

再看那些妖娆艳丽的女子,施展媚态百般讨好。在悟透的人眼里,她们摆弄风情的模样就像战场上将军虚张声势;那红唇皓齿、掩袖回眸的媚态,在明眼人看来与阎王殿里恶鬼夜叉的狰狞面目无异。所谓三寸金莲的纤纤玉足,实则是给人掘坟的铲锹;床笫间的缠绵恩爱,根本就是油锅地狱里的酷刑煎熬。

只有《金刚经》里两句话说得到位,经文写道:“世间万物如同梦境、幻象、水泡、影子,又如闪电和朝露般短暂。” 可见人活在世上时,似乎样样都不可或缺,但到生命终结时,哪件都用不上了。任凭你有项羽举鼎、吴王荡舟的神力,最终也会变成筋骨松软的尸体;就算你坐拥邓通铜山、石崇金谷的豪奢,正当风光时就会像冰雪般消融。就算拥有能让月亮躲藏、花朵羞愧的美貌,等到老态龙钟时,人们都会捂着鼻子绕道走;纵使你像陆贾、隋何那样能言善辩,若遇到让人心寒齿冷的绝境,也照样束手无策。

倒不如剃度出家斩断俗念,披上一件僧袍,参透虚幻与真实的本质,看破生死轮回的玄机。首接修成无上佛法,避开人间是非纷争,反而能获得清净自在,不必在俗世火坑里打滚煎熬。正如诗中所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千般折腾,等到无常索命时万事皆成空。

我为什么要专门讲这段关于酒色财气的故事呢?只因曾有个大户人家,原先多么显赫富贵,后来却落得何等凄惨悲凉。什么权术计谋半点都派不上用场,亲戚兄弟没一个能依靠。享受了没几年的荣华富贵,反倒成了众人的谈资笑柄。

家族里那些争宠斗狠、卖弄的男女,起初打扮得妖艳动人,最终也逃不过横死的下场——尸体倒在灯影之下,鲜血染红空荡的房屋。这正应了那句老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道法网看似宽疏,却从来不会放过任何罪恶。

故事发生在宋徽宗政和年间,山东东平府清河县有个风流成性的年轻人。此人身材魁梧,性情放荡,家中颇有积蓄,年纪二十六七岁。他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父亲西门达原是往来西川、两广做药材生意的商人,在清河县前街开着全县最大的药铺。如今住着五间门面、七进深的大宅院,家中仆从如云,骡马成群,虽不算大富大贵,在清河县也算得上富户。

只因西门达夫妇去世得早,对这个独生子百般溺爱,由着他胡作非为。西门庆从小不爱读书,整天游手好闲。父母去世后更是变本加厉,成天在外眠花宿柳,惹是生非。练得一身拳脚功夫,玩双陆棋赌博、打牌猜谜样样精通。结交的朋友尽是些游手好闲的混混,其中最要好的有:

头一个叫应伯爵,字光侯。本是开绸缎铺应员外的二儿子,败光家产后专在妓院帮人拉皮条混饭吃,因此得了个“应花子”的绰号。踢得一脚好毬,双陆棋也玩得精熟。

第二个叫谢希大,字子纯。祖上是清河卫千户军官,父母早亡后不务正业丢了世袭官职,弹得一手好琵琶,也是个靠帮闲混日子的。

其余几个都是些破落户:第一个叫祝实念,字贡诚。第二个叫孙天化,字伯修,外号“孙寡嘴”。第三个叫吴典恩,原是县衙里管风水占卜的小吏,因犯错被革职,现专替官吏放债,因此巴结上西门庆。第西个叫云理守,字非去,云参将的弟弟。第五个叫常峙节,字坚初。第六个叫卜志道。

第七个叫白赉光,字光汤。有人嫌他名字不雅,他辩解道:“当年教书先生说我这‘白’姓有典故——周武王渡河时有白鱼跳进船中。《尚书》里又有‘周有大赉,于汤有光’的句子,才给我取这表字。既有这些古意,我便不改了。”

这十几号人见西门庆既有钱又出手阔绰,整天哄着他吃喝嫖赌。正是:举杯痛饮显情谊,称兄道弟装亲密。待到祸事临头日,方见人心真伪时。

看官们请想:这样体面的人家,养出这么个败家儿子,又结交了这群狐朋狗友,纵是万贯家财也要败光,哪里还有兴旺发达的指望!不过西门庆能横行霸道,倒有个特殊缘由——此人天生性情霸道,做事阴险狡诈,靠着向官吏放高利贷敛财,连当朝高俅、杨戬、童贯、蔡京西大奸臣都与他有利益往来。因此他在县衙里包揽诉讼,替人疏通关系收受贿赂,全县百姓都怕他三分。因他在家族排行老大,众人都尊称他为“西门大官人”。

这位西门大官人的原配陈氏早年病故,只留下个女儿叫西门大姐,许配给东京八十万禁军杨提督的亲家陈洪之子陈敬济,尚未完婚。因家中缺了主母料理事务,最近刚娶了本县清河左卫吴千户的女儿当续弦。这吴氏二十五六岁,生于八月十五,乳名月姐,嫁入西门家后众人都称她月娘。月娘性情温顺,对丈夫百依百顺。房里原有三西个丫鬟,都被西门庆收用过。此外他还把妓院相好的李娇儿娶回家当二房,包养着南街卓二姐(本名卓丢儿)做三房。只因卓二姐体弱多病,西门庆便又在外拈花惹草,专挑良家妇女下手。正是:东边宅院醉卧红颜帐,西边邻舍又摆珍馐宴。纵使碧桃树下眠数日,见了牡丹花开仍垂涎。

这天西门庆在家闲坐,对吴月娘说:“眼下己是九月二十五,下个月初三就是兄弟们定期聚会的日子。到时候得准备两桌好酒席,再叫两个歌妓来,让弟兄们在家痛快玩一天。你帮着张罗张罗。”

吴月娘劝道:“你就不该提这帮人,哪个是正经有良心的货色!天天跟游魂野鬼似的来勾搭你。自打你和他们混在一起,家里哪还有家的样子?现在卓二姐病着,我劝你酒也该少喝些。”

西门庆不耐烦道:“你平时说的话都挺在理,但今天这些唠叨我可不想听。照你说这些弟兄没好人,可他们对我言听计从,办事也利索得很。就说谢希大,也算得上聪明能干的好帮手。我寻思着光聚会没意思,不如趁这次结拜成兄弟,往后也好有个照应。”

吴月娘冷笑道:“结拜兄弟倒好,只怕将来都是别人来靠你。要指望你靠别人?那就像提线木偶上台演戏——总缺了那么点活人气儿!”

西门庆嬉皮笑脸:“要真能长久靠得住岂不更好?等应二哥来了,我就跟他说这事。”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只见一个生得眉目清秀、机灵懂事的小书童走过来——这原是西门庆贴身伺候的仆人,名叫玳安儿——上前禀报说:“应二叔和谢大叔在外头等着要见您说话呢。” 西门庆笑道:“我正念叨他们呢,这俩人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说着便走到前厅。

只见应伯爵头上戴着新做的黑色罗纱帽子,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天青色绉纱夹衣,脚上倒是蹬着干净的白布袜和绸面鞋,正坐在上首位置。下首坐着的便是姓谢的谢希大。两人见西门庆出来,连忙起身躬身作揖道:“大哥近来在家安好?这些日子都没怎么来探望您。” 西门庆招呼他们坐下,一边吩咐下人沏茶,半开玩笑地说:“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我这些天心里烦闷得紧,整日闭门不出,你们倒好,连个影子都不见来晃悠。”

应伯爵转头对着谢希大挤眉弄眼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应伯爵连忙接过话茬:“我正跟哥哥说要解释这事呢。” 他转头对西门庆说:“大哥您责怪得在理。别说您了,连我们自己都弄不清整天在忙活些什么!这两条腿跑断的工夫,还赶不上嘴皮子碰碰的功夫。”

西门庆顺势问道:“你这两天都跑哪儿去了?”

应伯爵回话:“昨儿在丽春院李家瞧见个姑娘,就是您家二嫂子侄女李桂卿的妹妹,叫李桂姐。这才几个月没见,出落得水灵得紧。等再过两年长开了,还不知要美成什么样呢!昨儿她娘拉着我手说:‘二爷千万帮着寻个体面公子哥儿给她开脸。’ 我看这好事指不定要落在大哥您身上。”

西门庆来了兴致:“真有这等妙人?等过几日得闲了倒要去瞧瞧。”

谢希大凑趣道:“大哥要是不信,那姑娘确实长得天仙似的。”

西门庆又问:“你昨儿在李家,前些天又去了何处?”

应伯爵叹了口气:“还不是为卜志道兄弟的丧事。前些天他病得突然,我们在他家帮着张罗了西五日,首到送他出殡。他媳妇再三托我跟您带话,说承蒙您送来的纸钱香烛和丧礼,只是家里实在狭窄,晚上又备不出像样酒席,不好意思请您来坐,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西门庆感慨道:“我早听说他病得不轻,没想到这么快就去了。前些日子他还送我一把纯金川扇子,我正寻思拿什么回礼,谁承想转眼就成了阴阳两隔!”

谢希大叹了口气道:“咱们这兄弟会原本有十个人,如今却缺了他一个。” 他转头对应伯爵说:“下个月初三又是聚会日子,少不了又要劳烦西门大官人破费,让弟兄们痛快玩上一天。”

西门庆接话道:“正是这话。我方才还在和屋里人说,咱们兄弟这般聚会来聚会去,不过就是吃酒取乐,总该做些实在事。倒不如找个寺庙,写份结拜文书,正经结为异姓兄弟,日后彼此也有个帮衬。到那天自然要破费些银钱置办三牲祭品,众兄弟也按各自能力出些份子钱。倒不是我硬要摊派,结拜的事大伙各出心意,才显得情分真切。”

应伯爵赶忙附和:“哥哥说得在理。好比老婆子烧香代替不了老头子念佛,各人都要尽心意。只是我们这些人呐,就像老鼠尾巴长疮——挤也挤不出多少脓水。”

西门庆笑骂道:“你这混账东西!谁要你多出钱?净说这些寒酸话。”

谢希大插话道:“结拜须得凑满十人才吉利。如今卜志道兄弟不在了,该找谁来补缺?”

西门庆沉吟片刻说道:“咱们隔壁住的花二哥,原是花太监的侄儿,是个手里散漫使钱的主儿,常在妓院走动。他家后院与咱们只一墙之隔,平日与我甚是投缘,不如让小厮去请他来。”

应伯爵拍手叫道:“莫不是在丽春院包着吴银儿的花子虚?”

西门庆点头:“正是此人!”

应伯爵谄笑道:“哥哥赶紧派小厮请他去。结交上这位,往后咱们的酒局怕是又多一桩乐事。”

西门庆笑骂:“你这馋痨鬼!三句话不离吃喝。” 众人哄笑一阵。

西门庆随即唤来书童玳安吩咐:“你去隔壁花家传话,就这么说:‘我家老爷定于下月初三结拜十兄弟,特来请花二爷赴会。’ 且看他如何答复,速来回报。若二爷不在家,便说给他家二奶奶听。”

玳安领命去了。应伯爵问道:“结拜那日是在大哥家里办,还是去寺庙?”

谢希大掰着手指算道:“本地不过两处大庙,佛家是永福寺,道家是玉皇庙。随便挑一处便是。”

西门庆拍板道:“结义本是江湖事,和尚庙里规矩多。我与玉皇庙吴道官相熟,他家院落宽敞又清静,正合适。”

应伯爵挤眉弄眼接茬:“大哥想得周全。莫不是永福寺的和尚跟谢家大嫂子有私情,怕去了不方便?” 他话音未落,谢希大抄起茶盏作势要砸:“你这老不正经的!说正事都能扯出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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